郝叔和他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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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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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活的旧衣服,扛了一把锄

上山一公里左右,父亲的陵墓,映我眼帘。只见坟整洁,赫赫矗立的墓碑上,一副黑白遗照,依然完整清晰。

云:“万善孝为先”。祭拜从我开始,然后依次是郝小天、母亲、郝叔。

祭拜完毕,郝叔象征地给坟培上新土,拔掉几根夜里冒出来的杂。母亲跟我回忆了父亲身前一二事,眼眶里泪花闪动,忍不住哽咽起来。

“妈,别这样,爸看到会不安心,”我柔声劝慰。

母亲止住抽泣,擦了擦眼泪,说:“我想单独陪陪你爸…老郝,你和左京带小天先回去吧。”

“嗯,”郝叔答应一声,收拾好工具,抱起小天。

“妈,那我们先走了,你呆一会儿就下山,”我有点不放心。

我和郝叔下山后,开始准备做饭。中午时分,母亲还没回来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似有一场大雨来临。郝叔急忙撇下手里菜刀,拿起一把雨伞,冲出屋子,朝山上奔去。

果不出所料,郝叔离开才七八分钟,窗外已经一片漆黑,顿时瓢拨般下起了雨。

我坐立不安,焦急地朝门外张望,恨不得马上冲出去。幸好此时,远处出现一个模糊身影,正是他俩。但见母亲打着雨伞,被郝叔横抱在怀中,一路直奔到屋里。

“哈哈,太有意思了…”母亲银铃般直笑,心反而很好。

似乎受母亲绪感染,郝叔也满脸笑容。他轻轻放下母亲,很自然地摸了摸她裙角,看有没有打湿。其实,母亲除了裙角沾了点雨水,连鬓发都没,可见郝叔把她抱得很稳。相比之下,郝叔裤腿上却全是溅泥,后身几乎湿透。

“我没事,好着呢,亲,么么哒…”母亲兀自楼着郝叔的脖子,像被父亲溺孩,在他粗犷的脸庞上,蜻蜓点水一吻。要不是顾虑我在场,郝叔估计会马上展开攻势,而不是拍拍母亲,便适可而止了。

第一次在我面前打骂俏,当事者波澜不惊,倒是自己,心底五味杂陈,翻江倒海。

“老郝,赶紧把湿衣服脱下,别着凉感冒了。”母亲说着,帮郝叔褪去湿衣裤,露出一身硬邦邦的老

郝叔穿着一条黑色平底裤,站在手脚修长的母亲面前,身形显得有点矮短。可能经年累月从事农活、重活、脏活等缘故,郝叔虽已年逾五十,但全身肌被晒得黑里透紫,感觉非常壮实。

“左京,把毛巾拿来,”母亲吩咐。我答应一声,拿来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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