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甫出包厢门，恰好瞥见孩正进电梯门，于是我立即追了上去，并且在电梯门即将合上刹那，及时按下了墙壁上的按钮。

“……妈……”

我主动牵起了她的手，说：“我们去出去透透气。”

出了店门，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公，待几句后，再次牵起了孩的手，来到旁边的便利商店门，附设的长椅坐下，然后我就自己一进去买了两瓶饮料。

“来，喝点饮料吧。”

“妈，谢谢你。”

我轻拍她的肩膀，笑着说：“你肯叫我一声妈，就表示我们已经是一家了，怎么还跟妈这么客气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妈，我……”

“嘻嘻，妈只是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，嘛那么认真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我立即将话锋一转：“其实，我也要代你爹向你说声抱歉，因为他这个就是这样，经常无遮拦说话，希望你不要在意他所说的。”

“不会不会。妈，你别这么说，”

恩恩连忙摆摆手，“我……我真的不怪爹，只是他……他刚才说的那些话，让我一时不知所措……”

“呵呵，那你老实告诉妈，你是不是真的我们家小彦？”

我握住她的双手，直视她的眼睛。

“嗯……该怎么说呢……”

孩低下，沉吟了好一会儿，才抬起看着我，“彦彦对我真的很不错，不管是在课业上，还是和他相处上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，我觉得很放松，很开心……除了……”

见她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，我连忙追问她：“除了什么？”

她先是摇摇，但没多久又紧抿着嘴唇，最后才轻声说：“妈，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？”

“嗯。”

我点示意。

她喝了一饮料，又做了几次呼吸后，才以期期艾艾地语气对我说：“妈……你……你跟彦彦是不是非常好？”

“当然呀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唔……我的意思是……我觉得他……虽然当着你的面说他不太好，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有很严重的“恋母结”……而我……我好像只是他……移转感的代替品而己……”

我眉微皱地看着他：“嗯？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？”

“因为他经常把你挂在嘴边。常常说你的思想如何如何开明，作风如何如何前卫豪放，身材又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