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能让女人开心的花

"胡总，要什么花呀？"姑娘问。"能让开心的花。"我答。

我把车开进富豪大花园，在我家那栋楼边的停车区停下。我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大堆玫瑰，从车里钻出来，进楼道，给老婆送花我还不好意思哩。不知的猛一看，一个并不年轻的男怀抱鲜花，误以为我是偷者也有可能。

那是1989年，那一年发生了"学"，同学们都像发的动物，狂燥中冲上大街，瞎胡闹了一通。5月中旬，学校里基本停课，教室里空空，偌大的阶梯教室往往只有两三个生。我在三教一间阳光明媚的教室里找到丁香玉时，她正趴在课桌上昏昏睡，漂亮的嘴角流下一线涎水，想必那是甜蜜的梦汁，她脖子洁白，渗出一层细小的汗水，发沾贴在上面，看起来让心动，水红色衫衬的后背也被睡梦中的汗水浸透了。此时教室外声鼎沸，七八糟的演讲者和喊号的同学在一个劲地表演着，好像"文革"中的某个场景。后来我才知道，有好多平时最烂的男生在那场"学"中居然骗到了孩子的，他妈妈的！这是我没有想到的。

我拍拍丁香玉红扑扑的脸蛋，"小玉小玉，醒醒嘛！"她动了动，嘴里喃喃自语，"游行太累，你们去吧！我不去……"是的，游行太累，只有那帮傻吃饱了撑的，不好好念书，大热天的又叫又闹的实在看不出有啥意思。原来是去骗孩的，那个年代真*无聊。

我看看教室里没注意我们，便俯身在丁香玉的脸上快速吻了一下，她被我的吻惊得猛地抬，"喔唷，我的妈呀！我还以为遇到了流氓呢。"

我把一大堆鲜的玫瑰放在课桌上，"小玉，送给你。"丁香玉"哇"地一声惊叫，好像要扑到我的怀里的样子。我看到她的胸脯起伏，小肩膀抖动，显然激动不已。那是我第一次给丁香玉送花，在那个闹"学"的夏天的下午，母校的阳光烈，昔攒动的三教空空，仿佛到处都弥漫着我们的花香。

事隔多年，丁香玉可能忘记了那天的形，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，仿佛就在昨天。

在二楼的楼梯间，我就能听到丁香玉依依呀呀快活的歌声，"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……"这家伙懒洋洋的学田震还有板有眼的。

我没有按门铃，我掏出钥匙，轻手轻脚地打开门，我想怀抱一大堆玫瑰让丁香玉体验一回1989年夏天的惊喜和幸福。

这半年我忙于应付各路客户，大部分时间在酒桌上渡过，对丁香玉确实冷落了不少。所以，有